不吃药

coherence

新荒。

※没有直接的场景，或许会没趣><。

※废话特别特别多。

“杂志上说啊——可乐会严重影响身体健康，有没有觉得时常抽筋、胃疼？有的吧！我看你，暴躁、易怒、精神极端亢奋，荒北，这些都是过量摄取咖啡因的症状啊！会导致过早死亡的吧？”东堂突然站起来，在荒北耳边喊，“会死的吧！荒北！”

荒北停下来，伸手去够地面上的可乐瓶，汗水噼噼啪啪地滴在骑行台上，东堂向后跳开两步。

“放学已经那么久，小福和隼人，该不会两个人去开小会了？小福不按时到，这太说不过去了，被新开叫去便利店了？这多不像话！且不说小福，新开他——”东堂拖长语调，向四周故弄玄虚地看几眼，凑近荒北，“新开他最近，太不对了！”

荒北没太大反应，这在东堂的预料之中，他转转眼珠要再开口，身后的声音却打断他：

“新开前辈怎么了！！”

东堂像被抓到尾巴猴子那样跳起来，竖起眉毛回头教训：

“泉田，偷听学长讲话，这是什么样子！”

泉田扇扇睫毛，恰当地表现几分对东堂的敬意以及对新开的担忧：

“东堂前辈，新开前辈怎么了？新开前辈最近神神秘秘的，放学都不叫上我去练骑了。”

东堂朝后辈招手，把对方揽到骑行台边上，用三个人都听得见的声音小声说：

“看你真心实意地为新开着想，我只告诉你，别让别人知道了，泉田——我猜新开他，最近是不是交上女朋友了？”

泉田睁大眼睛，捂住嘴，好像吐露秘密的并非東堂而是他自己一样。东堂得意地眉毛一扬，干脆坐到地上：

“每周日傍晚，我们三年级要开小会，这你该知道吧？我们——我和新开，通常约好小会结束后要去便利店续摊的。连着几周，新开推说有事，我没在意，上周小会结束后，我竟然看见新开提着购物袋从另一家便利店门口拐出来！这太可疑——新开他，为什么要瞒着我去另一家便利店？我哪里不好吗？这当然不可能！我与新开，关系铁到互相约定过：只有自行车才是自己的唯一！自行车才是女朋友，这听上去太酷了！既能够避免自己成为某个女孩子的专属品，又不会让自己失掉人气。而如今新开竟然背着我去另一家便利店采购零食？唯一的可能只有——新开打破我们的约定了，新开，一定是交上女朋友了！”

“太武断了！东堂前辈！新开前辈难道不是有苦衷的？”

“我也是这么认为的，泉田！”东堂叹息着摇头，“我开始留意起新开的举动，从早上一进教室，到训练结束回到寝室。我断定新开一定是遇见让他失魂落魄的女孩子了！”

“新开不仅在路上哼小调，奇怪地笑。我们体育课走去体育馆，一旦路过某一间特定的教室，新开的眼睛都看直了！新开午休时不见踪影，我上天台找，发现新开坐在底楼过道的台阶上朝旁边不住地瞧，地上堆着小山似的袋子，香蕉牛奶、果汁、甜甜圈……这不都是女孩子爱吃的？可惜凉棚挡住了大半，只知道是个白白瘦瘦的孩子。”

东堂觉得背后凉飕飕的，往泉田那边挪了挪位置，泉田听得入神，催促地眨眨眼睛。

“还有呢？”

“还有……新开有天还未放学，不时要拿出手机留意消息——我猜想新开必定是约了别人女孩子，我拿数学题去问新开，那家伙果然推脱掉了，跑得比兔子还快！就是那天！荒北你还记得吗，那天我打电话问你看没看见新开，你说你没看见——”

“啊——？？”

东堂突然抬起脑袋，看见荒北倒挂的脸——上下眉、歪着嘴、露出半边粉红的牙床，一脸牙痛的表情。

“你怎么？你牙痛吗，荒北？”

“闭嘴，东堂！”

“你记得吗！然后我问你在什么地方，你说在电玩中心。现在的电玩中心，环境变得那么好了？爵士乐、猫叫、女孩子的笑闹声。下次带我也去看看？”

可乐瓶被荒北捏地有些变形，东堂只当他牙疼，用长辈似的宽容目光扫了他一眼，接着讲道：

“我隔天课休看见新开撑着额头对手机傻笑，新开还给我看了照片——在一个咖啡厅，雕花桌角、薄荷可乐、香蕉船、女孩裙角、猫尾巴。新开这家伙，果然推脱了我，去和别人家女孩子约会了啊！”

“你问了新开前辈吗？”

“我当然问了！”

东堂正坐起来，泉田不由屏住呼吸，好像周围突然就安静下来，显得荒北骑行的声音别样闹人。

“——新开要我保守秘密，说对方是个异常害羞的孩子，要是被人知道和新开谈了恋爱，那没准要哭的！”

“是这样啊……！”泉田伤感地皱眉，“新开前辈，太不容易了！”

“——是啊，这样的女孩子，不是太惹人怜爱了？难怪新开藏那么深……”

“是嘛——”

“是啊！”

东堂不住点头，好像被新开只能藏在暗处的恋爱感动不已，他甚至托住下巴，要为新开想想主意。泉田拉住东堂的衣摆，表情惶恐，叫东堂突然意识过来，与后辈一齐朝身后看去。

荒北低头背光，脸色阴沉，用牙缝中挤出一般的声音，他问东堂：

“是嘛——异常害羞的？女孩子？没准会哭？新开他——那么说了？”

东堂眼睛发亮：

“原来荒北你听的那么认真！”

荒北停下踏板，手肘撑在车把：

“关于那位惹人怜爱的女孩子——新开还说什么了？”

“还说……”东堂站起来沉思，“不知该不该说出口，要我说，一定不能表现出万分之一的原样。新开一提到那位可爱的小姐，好像连我都没看在眼里了。好像她长久地住在他的心里，用新开最爱的那些：巧克力？糖果？蜜柑？这些都再换不来他的一分注意。另一位可爱的兔吉小姐？一收到那位神秘女友的消息，新开走神，甚至连嘴上能量棒都差点喂进兔吉的嘴里了。”